刀蜜

黑泥制造机
自娱自乐的小透明
随机产出有病的东西
如果我的文不见了,那就是被老福特鲨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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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总裁妹妹的替身

  你审视着落地镜里的自己,面容与身材都算平庸,眉宇间淤积着一股阴郁之气,看起来并无资本讨得权贵名流的欢心。

  你已经做了顾沉舟三年的情人。

  被褥上的手机屏亮起,你捋了捋紧贴在脸旁的头发,看着顾沉舟直起身,指尖滑过屏幕。他眉眼沉沉,隐含压抑的情愫,有几分撩人。

  “是你妹妹的来电?”你声音沙哑,懒懒地勾了勾他的手指,被一把抓住手腕。“别动。”他低眉警告,指尖按着你跃动的脉搏。你瘪了瘪嘴。

  顾晨云,顾沉舟的妹妹,也是他的白月光。你凭着与她相似的脸,才爬上顾沉舟的床。

  他压低声音,残留着克制的情欲,又饱含纵容的宠溺。你抬眼,悄悄看他眼底渐渐溢出柔情,唇角的弧度,好像一根埋进你心底的钩。

  有点刺痛,你的脉搏在他指下越跳越快。

  你喜欢顾沉舟。

  你花了两年时间才确定自己喜欢顾沉舟。第一年,你觉得自己只是喜欢他的钱;第二年,你觉得自己喜欢上了他的脸;直到第三年,你才确定你喜欢的是顾沉舟这个人。

  但这一切对顾沉舟来说毫无意义。你只是他妹妹的影子,用来寄托他背德情感的容器。他上一刻能覆在你耳边甜言蜜语,下一刻就能因为她的电话毫不留情地抽身而去。

  有点冷,你想挣开他的桎梏,把被子拉高,却被他将手扼住,按在头顶。你仰起头,对上他的眼神,居高临下,深不见底,如一片高悬于云端的湖泊,将你的焦渴与求索一览无余。

  潮湿的吻如垂怜的恩泽落下,你听见手机里传来女人羞恼的声音。意乱情迷的边缘,你睁开眼,他的目光,始终落在熄灭的手机屏上。

  “我的世界,披覆你的恩泽,永不言说的秘密,永不对别人提起你,永不对别人提起你。 ”

  一旁的音响里放着富有节奏感的音乐,你闭上眼,身体如溃败的城邦般,打开伤痕累累的城门。

  

  顾沉舟把你藏得很好。

  顾晨云曾经有做演员的梦想,为此,他将你推进了娱乐圈。因为平平无奇的面貌和性格,你最终也只蹭到了十八线不入流的糊咖地位。

  虽然顾沉舟心里只有他那个妹妹,但他对情人的要求依然不少,毕竟你顶着一张和他妹妹相似的脸。他不允许你拍摄亲密戏,不允许你在镜头前裸露大片皮肤。

  这些禁令霸道地宣示了他对你的所有权,你就好像他用来过家家的专属人偶。

  出道以来,你演过最多的角色,就是躺在路边横七竖八的死尸。

  “三,二,一!”

  五官精致的新晋小生高明鹤,披着一身铠甲,穿过沙场的遍地残骸,向女主角奔去。在经过你身边时,他脚步一歪,踏到了你的脚踝。

  敬业精神让你憋出泪水,将冲到喉咙口的尖叫咽下。“咔”声过后,你从地上爬起来,一瘸一拐地往休息室走去。

  “不好意思,”修长的身影挡住了你的去路,你抬起头,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,满含歉意,“你的脚没事吧?”

  是高明鹤。近距离看,他的五官还真是无可挑剔。你摆摆手,连声说:“没事没事。”

  “我以前学过医的,可以帮你看看?”

  他的声音温润如水,让你想到了对爱人低语时的顾沉舟。“不用不用。”你踉跄着,想从他身边绕过,脚踝处突然传来剧痛,让你一下失去平衡,向他怀里扑去。

  他展开双臂,稳稳接住了你,脸上露出清朗的笑容。“都说了不要逞强,”他的语气有种理所当然的亲昵,“我来看看吧。”

  他将你放在椅子上,弯腰蹲下,一手按住你的肩膀,一手抬起你的腿。他的手指骨节分明,纤长白皙,从腿腹向下滑到脚踝,优雅从容,像捧着一件艺术品。指尖所及之处,带来暧昧的痒意。

  这个姿势,混杂着细微的掌控感与臣服感,你脑海里再度出现了顾沉舟的影子。

  “可能会有些疼。”高明鹤轻声说。

  就像有一把刀劈入脚踝,你下意识地踢腿,脚腕却被他紧紧握住。“嘶!”你倒吸一口凉气,眼角瞬间挤出泪花。

  “没事的,”温热的气息拂过你耳边,“好了。”

  他直起身,看着你小心翼翼地站起来,露出满意的神色。逾矩的关切举动,如一条蛇蜿蜒爬进你的领地,让你感到一种温柔的冒犯。你抬起头,想向他道谢,却瞥见他眼底的暗光,如蛇鳞在阴影里一闪而过。

  “没事了吧?”他笑眼盈盈,语调随和,“我们可以加个好友,如果有事就找我。”

  你看到了一个陷阱,由阳光照耀的甘草铺成,散发出温暖的味道。你点头,对他说:“好啊。”

  

  顾晨云回国,顾家忙着准备她的婚宴,顾沉舟已经有一段时间没给你消息了。

  城市的边缘,一辆黑车停在江岸上,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。它轻轻地摇晃,如同一艘小船,随着起伏的浪涛沉浮。

  高明鹤降下车窗,清爽的江风扑面而来,驱散你脸上的余热。“你不怕有狗仔偷拍吗?”你沙哑地问,拉下衣服,遮住身上斑驳的印痕。

  “拍就拍了,”高明鹤将外套披在你肩上,“就让我的职业生涯提前结束吧。”

  “怎么,你不喜欢当演员?”你瞟了他一眼。“演员?”他轻笑,语气嘲讽,“不过是名流的玩物,哪里算得上演员。”

  作为玩物之一,你沉默了。他转过头,望着夜色下的江流,漩涡涌入他眼底,深邃、冰冷:“我有时候会想,人生真的毫无乐趣。”

  你突然有了一种冲动,像陷进暗礁的一尾鱼,挣扎着要剥落自己的鳞。你拉着他的手,与他赤足踏在岸上,泥土柔软潮湿。他闭上眼,江风阵阵,吹起他的衣袖。

  这时候,应该给他一个吻,一堆动听的情话,告诉他人生的意义。然后你们会回到车里,继续缠绵一场,直到天明。

  你踮起脚尖,在即将贴上他的唇时,一个巨大的浪打了过来。你抓起他的衣领,凑近他耳畔,轻轻磨着牙:“那为什么不去死呢?”

  他睁开眼,你看到自己的脸,铺满了最纯粹的恨意。

  一个事业上升期的男演员,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关注一个十八线女演员?答案在你的意料之外,又在情理之中。

  高明鹤是顾晨云的未婚夫。

  顾晨云因为这场婚姻,与顾沉舟发生了矛盾。顾沉舟刻意在与她打电话的时候,与你亲密,这大概刺激到了那位小姐的自尊心。于是她让自己的未婚夫来勾搭她哥哥的情人。

  说实话,你心底并无波澜,因为你深知自己并没有什么值得偏爱的资本。从一开始,你就了解高明鹤的演技,但你没想到,他会在你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。

  动物暴露柔软的腹部,渴求的是爱抚,但你只想狠狠给他一刀。

  “你的演技真的很差,”你将他狠狠一推,看他倒在江中,衣衫尽湿,痛快地大笑,“玩物?你太高估自己,你只是个工具,一步走错的废棋,一件被恶意填满的礼品。”

  “除了顾晨云,还有那么多人爱你,玩物?”你恨不得把他溺死,“除了顾沉舟,我一无所有,我给他做了三年玩物。”

  一个被众星捧起的月亮,高高在上地诱惑你步入绝望的深渊,他居然还在你面前哭痛。

  你扯下他的外套,上头有他后援会的徽章,玩物也是有等级的,万千宠爱于一身的,总比谁都能踩一脚的更高贵,还更脆弱。就像更名贵的花瓶破碎时,发出的声音总是更尖锐一样。

  “滚吧,”你将外套扔到他湿淋淋的身上,“去找狗仔曝光吧,完成你的任务吧。”

  

  你去酒吧喝得酩酊大醉,回到别墅,拉开灯,看见坐在沙发上的顾沉舟。

  “解释。”他的声音强压怒火。你第一次见到他的表情如此阴沉,好像即将出笼的雄狮,准备将眼前的猎物拆吃入腹。

  “解释什么,”你笑,“好久不见。”

  他抬手,按下遥控器,巨大的液晶屏显示出尴尬的画面。一男一女在一辆黑车内激情相拥。

  “噢,”你欣赏了一会儿,评价,“没有感情,全是演技,不过男的技术不错。”

  回应你的是遥控器砸到显示屏上的刺耳响声。顾沉舟站起身,大步逼近,妥帖的黑西服勾勒出他高大的身型,权威感与压迫感并重。

  “什么技术?”他问,眉眼冷凝,声音喑哑。

  风雨欲来,但你想让他来得更猛烈些,摧毁你心里最后的城墙,让绝望的情愫如坠崖之鸟,无可挽回地堕落。

  “如你所见。”你笑得轻快,“这是顾晨云给你的?她特地来通知你,你的情人和她的未婚夫搞在一起,真是爱惨了你,你们真是般配的一对。”

  “她确实爱我,用这样幼稚的手段,”顾沉舟走到你面前,俯视你,“你到底不如她,轻易就钻到别人怀里——睡情敌的未婚夫感觉如何?”

  他的语调冷酷,“情敌”二字好像一把刀插进你心底,让你愕然抬头,对上那双怀着怜悯、欲望与餍足的眼睛。

  “就是这种表情,”他的手轻抚你的脸,“你露出过好多次,尤其在我接通电话的时候,在我对那头轻声细语的时候……可怜又可爱。”

  “你爱我。”他微笑,语气轻松。

  鸟儿向崖下坠落,飞来一箭,穿心而过,让它在半空中死去。

  多年隐秘的挣扎、窥伺与克制,都成了笑话集上的废纸一张。

  “你就用这副身体来报复我,”他用指尖挑开你的衣领,露出肩颈上的吻痕,“是我的洁癖给你带来了什么错觉,让你以为我有多在乎一个赝品?”

  你浑身发抖,如果手边有一把刀,你一定会举起它,然后捅过去。

  雾气弥漫,他将你抵在冰冷的瓷砖上,用温热的水流冲刷你的每一寸皮肤。他的掌与吻都炙热,如烙铁在那些痕迹上缓缓碾过。

  廉价的花瓶滚落到地上,只发出一声闷响就碎裂。“配角就要演好配角的戏码,”他拂过你通红、滚烫的眼角,“你的戏份杀青了。”

  

  你与顾沉舟的关系结束了。

  酒吧里霓虹眩目,人潮涌动,你独自一人坐在吧台边,凝神看酒杯里暗红的液体,随音浪震颤。

  一个熟悉的身影突然闯入你的视线,你抬眼望去,好像看到了世界上的另一个自己。

  顾晨云。

  贵气养人,她与你面容相似,却散发着上位者独有的气质,引人瞩目。一袭明艳的红色长裙,完美勾勒出她柔韧的腰身,男男女女围在她身边,如一丛黯淡的草簇拥一朵傲立的玫瑰。

  她在环形吧台的另一端落座,游刃有余地与周围人调笑。圆润的肩头,自柔顺透亮的黑色毛披间露出,随着清脆的笑声轻轻耸动。

  你远远看着。

  她笑得前仰后合,长发散乱,却为她优雅的仪态平添了几丝风情。她提起包,向吧台边的男人们摆手,转身往卫生间走去。他们的目光如丛林中的野兽,追随她摇曳的步伐,闪烁着晦暗的光。

  她的酒杯静静立在吧台上,盛满湛蓝的液体,顶端插着一片亮黄的柠檬。一个男人从袖口掏出一只小袋,撕开,向柠檬片上抖落白色的粉末。

  你捏紧了酒杯。

  顾晨云回来了。你看着她径直走向座位,笑着握住酒杯,举到唇边。她唇上覆了一层浓烈的猩红色,如即将垂落的鲜血。

  一朵笼罩在你头顶的乌云,即将迎来将它摧毁的风雨。空气变得潮湿而黏稠,令人窒息。你头脑里那些纠缠不清的思绪,都陷入泥泞,让你抬起来的手,沉重无比。

  你一直是一个狭隘又自私的人。

  你暗恋顾沉舟,他像埋在你皮肤下的一根针,带来细微又绵长的刺痛,让你上瘾。为此,你讨厌顾晨云,她轻易就得到你求不得的,并享受着推拉的快感,将你视作调情的工具人。

  她与顾沉舟坐在同一张棋盘前,而你只是棋盘上的一颗棋子,时而被顾沉舟握在掌心,时而被她拾起。她来了兴致,还会叫自己的棋去吞了你,高高在上地俯瞰残局。

  你无数次想象,她从高位上坠落,被她蔑视的棋子们淹没。在她的哭声中,你一定要放肆嘲笑,尽情宣泄小人得志的快乐。

  毕竟你可是阴暗又恶毒的女配。

  你握住顾晨云的酒杯,将那些溶解了粉末的酒水,狠狠泼到了她的脸上。

  

  

  彩蛋解锁兄妹视角及黑泥后续(

  

  最近又要考试(倒

  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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