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蜜

黑泥制造机
自娱自乐的小透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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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是古言里的恶毒庶女

  日常产出黑泥万人迷(

  

  你的母亲是怡红院里的花魁。

  她是覆在你童年上的一段阴影,散发着刺鼻的脂粉香。你有时候爱她,有时候恨她,不过,这些幼稚的情感都随着你的童年一并消逝。

  十四岁那年,你被她带进了一所奢华的宅院。她拉着你到一位身着官服的男人面前,让你喊爹。你脆生生地叫了一声,眼睛却落在一旁风光霁月的青年身上。

  自此,你有了名义上的家人。

  青年成了你的哥哥,他面容清俊,身形高挑,站在人群中挺拔如竹。你其实没有怎么见他,大多数时候,你只能待在自己的房间。

  你总是透过窗户,望着满园春色,对镜梳妆。他的身影偶尔会出现在花园中,你束发的动作便慢下来,目光悄悄跟随他的步履。

  你知道,笼罩在母亲头上的乌云,一并笼罩着你。有时,你坐在梳妆台前,可以听到奴婢们的窃窃私语。“野种”这个词反复出现在她们嘴边。

  你的青春就在窥视与流言中凝结成一颗酸涩早熟的果。

  十六岁那年,你第一次见到了你的姐姐。你透过窗户,望见她在花园里起舞,裙摆如花绽开。阳光落在她满头的银饰上,熠熠闪光。你的兄长在一旁微笑低眉,目光温润如月。

  她看见了你,喊道:“你是谁?”

  兄长把你带了出来,你低头,看她鞋面精致的绣花。你听见清脆的笑声:“这是我的妹妹吗?”

  奴婢们说,你的姐姐是太子妃,平日里都待在东宫,有时会回家探亲。她们说,太子是帝都最俊美的男人,与她郎才女貌,颇为般配。

  她拉着你的手,亲切道:“妹妹很害羞呢,别紧张,我可不是那种古板又刻薄的嫡姐,你只把我当做亲姐妹就好。”

  她带你游园,这是你入府以来第一次大大方方地踏入园中。明媚的春光里,你看见一根枝上挂满了细嫩的花苞,只有最顶端的迎风盛开。

  你隐约感到,新的阴影覆在了你的青春上。

  

  月夜,万籁俱寂。

  你躺在床上,听见窗户传来一声轻响,像小猫挠爪一般。你翻过身,看见一个男人小心翼翼地翻入你房中。

  “不是叫你别来了吗?”你皱起眉,低声道。

  男人满不在乎地轻拍手,一双风流的桃花眼微眯,露出几分狐狸似的狡黠。“玩腻了就想跑?”他坐在床边,附身凑近你耳畔,声音压得很沉,“我早说过,我是一笔很难偿的债。”

  你无奈地坐起身,推开他的脸,却被他轻咬指尖调戏了一番。你缩回手,道:“不听话的狗。”

  你还被养在怡红院的时候,某天路过关小倌的柴房,善心大发买下了这条狗。那时他还没长开,眉清目秀,经常撑着瘦弱的身板帮你打发胡搅蛮缠的男倌。如今,他已经出落得宽肩窄腰,一双桃花眼流转秋波,蛊惑人心。

  你捧起他的脸,轻声道:“我要离府,你不要再跟着我了。”

  “离府?”他的双臂攀上你的腰,“去哪儿?”

  “……东宫。”你隐忍地蹙眉,腿像受了无形的牵引般,屈起,轻轻蹭过他紧绷的腰。他的手指猛然弓起,你低叫一声,随即咬牙道:“你做什么!”

  “鱼水之欢。”他回答,一手抱起你的腿。“不过,为什么要去东宫?”他吻过你的颈肩,凝望你的侧脸,问。

  倦意袭来,你昏沉地闭上眼,喃喃:“我要……”

  “要什么?”他低声问。

  我要世上最好的胭脂都抹在我唇上,我要世上最好的男子做我的丈夫。母亲对镜梳妆,痴痴地笑着。我要得一人心,要白首不相离,山无棱,天地合,乃敢与君绝。

  白绫在风中飘摇,她面容惨白,仆人们上前将她放在草席上拖走。你呆立一旁,肩上一沉,哥哥将大衣披在你身上。

  “别看了。”他叹息着,一手轻抚上你的眼睛。

  

  你的姐姐生性善良,架不住你的苦苦哀求,将你带进东宫。马蹄声清脆,踏过高大的宫门,你悄悄挑起窗帘,望见恢弘的宫殿。红墙朱瓦,飞檐翼角,如立云端。 

  你是一颗贪婪的果,渴望高处的阳光,攀枝附叶,得寸进尺。

  “见过太子殿下。”

  一袭华服的青年自走廊尽头踱步而来,身材修长,丰神俊朗。你远远地行了礼,退到一旁,看他的鞋尖在你身侧驻足,翻卷如云,上面的花纹繁丽得令你晃眼。

  “你是太子妃的妹妹?”他道,语调隐隐含着一股邪气,“抬起头。”

  你仰起脸,对上一双漂亮的凤眼,盛满似是而非的笑意,凌厉又轻佻。你飞快地低下头,心头涌起一股奇异的恐惧,五指攥紧。他的目光还没有离开你的身体,如毒蛇缠身,带来一丝粘稠的凉意。

  你恍惚意识到,这是被同类盯上的恐惧。

  今夜无月,阴云密布。你坐在镜前,感觉指尖发麻,描眉时小臂颤抖。

  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
  太子在晦暗的烛火中微笑,剑眉入鬓,眉眼深邃,一头黑发散乱地垂落,胸襟敞开,露出赤裸的胸膛。“过来。”他像招狗似的抬手。

  “打扮得不错,”他的手指纤长,骨节分明,穿过你的长发,“你知道我是你姐姐的丈夫。”

  “你也知道我是你妻子的妹妹。”你说。

  头皮传来一点刺痛,令你皱了皱眉。“牙尖嘴利,”他捏住你的下巴,借烛火端详你的脸,“和她一点也不像。”

  “你姐姐自有她的入幕之宾,”他慢慢凑近,你们鼻尖相触,呼吸相融,“我也不想闲着,正好有个妹妹送上门来,我怎能不解风情?”

  “你今日赴约,想要的……不也是这个吗?”

  

  你做了太子的情人。

  你对镜描眉,描太子最喜爱的形状。宫女们鱼贯而入,将琳琅满目的饰品摆在你眼前。你身披太子赐的华服穿过走廊,私语声不断,却追不上你迤逦的裙摆。

  姐姐对此似乎心照不宣。她再没来探望你,而太子则逐渐不满足于享受偷情的乐趣。他开始光明正大地出入你的居所,反正流言蜚语落不到他的头上。

  这种对刺激的追求能持续多久呢?你不在意,反正也只是一个跳板。

  今夜风声大作,烛火摇曳,天际层云翻涌,月亮时隐时现。太子跪倒在地,面无表情。你将脸深埋在被褥里,攥紧衣服,堪堪露出光滑的肩与背。

  “真以为我不会管你了?”男人的声音沉稳、威严,带着微微的沙哑,“我倒要看看你成天跟什么女人鬼混!”

  你的手腕被紧握住,高高举起。衣服从肩头滑落,你的脸暴露在烛火下,撞上华袍上的龙爪。

  你抬起头。

  风乍起,烛火明灭间,你透过朦胧的水雾,看见男人俊美的面庞。那双与太子相似的凤眼里,翻涌起惊涛骇浪。

  “怎么样?”太子在你身后轻笑,“你看见她了吧——是不是很像?不愧是姐妹。”

  男人华袍上的龙爪栩栩如生,你垂眸细细观摩了一番。男人的目光比高悬的艳阳还要炙热,有一种让你无所遁形的侵略性,你忍受着被捕食者盯上的恐惧。

  “父皇,这女人任您处置。”太子道,不带任何感情,“您就不要再来东宫了。”

  男人长久地凝视你的脸,随后脱下华袍,笼罩在你身上。他有力的臂膀横过你的腿弯,将你轻松抱起。在他迈出房门时,你回头看了一眼,对上太子的目光,如鹰视狼顾。

  你看见他的口型:“你如愿以偿。”

  

  你站在帝都的最高处,艳阳苍云,仿佛触手可得。

  “你喜欢吗?”皇帝转过头,深情几乎要从他眼底溢出,“摘星楼,这是为你建的,你之前常说,要在云端起舞。”

  “可以为我舞一曲吗?”

  你知道他问的不是你,而是他儿子的妻子——一个禁忌的名字。你是一个容器,任这些背德的情感倾泻、灌注。

  她就是这个世界的明珠,不论你爬得多高,她都在你头顶旋转,不见天日。

  你的步履也开始旋转,已经走到这里,你别无选择,往下看是不见底的深渊。在模糊的视野里,男人专注的目光竟格外醒目,即使是在透过你看其他人,也带来一点荒谬的安定感。

  “我不会再推你向任何人。”

  听闻太子妃与太子和离,归隐山林,与青灯古佛相伴。你有些难以想象,她褪去头饰粉黛,身着朴素长衫的模样。

  你眼见高楼自平地拔起,昏君案头摆满奏章,随手一翻,入目皆是你的名字。“失贞”“荡妇”“狐媚惑主”……奏章越积越多,你身上的饰品也越来越多,起舞的裙摆也越转越快。

  万千浮华尽收眼底,万千宠爱集于一身。但是这些都基于一副脆弱的躯壳,一个自欺欺人,一个心照不宣。

  你真的感觉自己踏在云端,脚下空虚,好像随时都会坠落。这样虚情假意的戏码能上演多久?帝王的厌倦无疑会让你粉身碎骨。

  床帐垂落,他抱着你,以要融入骨血的力度。你能感受到他流畅饱满的肌肉,紧贴你的皮肤。你一面在欲海中沉浮,一面想,这样深切的执念,到底从何而来?

  为什么被强烈需要的总是她呢?

  你被困在府上的偏院里,没有人在意妓女的女儿,庶出的继妹。她在窗外的春光里起舞,你只能看着,阳光照不到这座阴暗的房间。

  

  “你又来了。”你点亮烛火。

  男人翻进你的房间,在墙上投下巨大的影子。他目光沉沉地盯着你,道:“我是来带你走的。”

  “走?”你的某根神经被触动了,让你的眉抖了抖,“去哪儿?”

  “太子叛乱,现在马上出宫。”

  “你是太子的人?”你笑,轻挑火焰,“我不会听他安排的。”

  “我不会把你让给太子,”他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,大步上前来拉你的手,“快跟我走。”

  外头起了火光,桀桀的马蹄声,叮叮当当的兵器碰撞声,惊惶或愤怒的叫喊声,声声入耳。他挽过你的腰,将你带上马,随即挥鞭。

  狂风呼啸,拍得你的脸有些刺痛。你抓紧他的腰,与他紧密相贴,感到他背上的肌肉都绷紧,硬得如岩石一般。马蹄急促,将皇城的喧嚣远远甩在身后。

  城外的密林,在夜色中如重重鬼影,骤然亮起一排排明火。熟悉的修长身影自暗处缓步走出,火光闪烁,你望见他阴郁的眉眼,还有压抑着怒意的笑容。

  之后发生了什么,你记不太清。

  你听见利箭划破空气的声音,短促、刺耳,仿佛濒死之鸟的哀鸣;你看见大片大片的鲜血,如墨画上怒放的花丛,一团团暗色晕染。有人盖住你的眼睛,掌心燥热,手指纤长,声音如清泉流淌,带来丝丝凉意:“拖下去。”

  你做了一个梦。

  梦里,你听见一道空灵的女声,似乎是从很远的天际传来,隐隐约约。

  “你的命如此,为何强求?”

  你想要回答,却无法发出声音,只能不甘地咬紧牙关,指甲深陷入手心。

  “不过一个贱种,也敢心生妄想。”

  无数饱含恶意的私语充斥着你的耳朵,你眉眼低垂,掩去戾气,心想:我偏要争夺。

  女声叹了口气:“那便如你所愿。”

  你醒来,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的凤眼。太子坐在床头,华袍上的龙爪格外刺眼,垂落在你脸庞。

  “太子……”你顿了顿,低声道,“皇上。”

  

  彩蛋解锁后续及oe

  本来想写写男主视角,或者现代番外,但是最近有点累(咕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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